抽背,答不上来就罚抄,《滕王阁序》起码抄了五十遍有了,奚昀欲哭无泪,重生之我在古代当高三牲。
“奚昀。”
奚昀闭了闭眼,阎王点卯一样,终究还是到他了。
“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有格,何解?”
奚昀顶着汤夫子威严的目光,思索片刻,谨慎道:“用道德作为引导,用礼法进行约束,百姓就会有规矩有品德,并引以为荣。”
听罢,汤夫子没有点头也没有补充,而是继续问下去:“若是用法律进行约束,这两种办法哪种更好?”
奚昀顿时额头冒出汗来,悬着的心终于死了,行动派和理想派的碰撞,法家思想和儒家思想的较量,完了完了……
奚昀知道无论身处哪个时代,只要是写作方向偏向对立面就是死路一条,而且科举就是考儒家思想,但是如果要结合真实的生活环境,他只能硬着头皮答。
“邦有道,则仕。”
此话一出,让本就安静的教室变成了寂静,就连汤夫子听到此话也怔了两秒,随即点头,笑道:“坐。”
奚昀如劫后余生,坐下喘了口气。天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有多紧张,他的答案模棱两可,什么叫国家政治清明的时候出来做官,怎么定义国家政治清明,不就是百姓知法懂法安居乐业,至于是靠的法律约束还是道德规范,理解看个人,反正这句话也是出自《论语》,就算觉得不对也挑不出错,而且比起回答二选一这种问题,更像是在回答要审时度势,一定要平衡好内心的冲突。
“妙哉,妙哉!”不少学生反应过来细品,都忍不住赞叹。
一堂课结束大家都收获满满,不愧是师承国子监博士的夫子,教学模式就是厉害。
下课以后何为宽趴在桌子上哀嚎,他没答上来,被罚抄了一百遍。
“奚兄,你怎么这么聪明?”
一个农门子弟却能够在全松水县最好士子当中脱颖而出,何为宽知道他有多努力,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努力。
但是奚昀不知道哇!他为了保持成绩不露马脚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。
午膳时间到,他快速去膳堂打了一份米饭,要了白菜炖豆腐,就这样都收他两文钱,他叹了口气,找了个人少的地方,坐下开始吃,边吃心里边想着事,他今早走的时候云雾都还没醒过来,也不知道现在这个点他在干什么,哦对,他们也在吃饭,也知道吃了什么。
他想着事,机械地进食,就连对面什么时候来了两个人都不知道。
“奚兄在想什么?这般入神。”
“想我夫郎。”他诚实的脱口而出,突然一顿,看向对面。
汤均益、齐鸿之:“……”
齐鸿之大为震惊:“什么?你已经成亲了?什么时候的事?”
奚昀看了一眼他,齐鸿之有些娃娃脸,一双圆眼黑白分明,长得很秀气看着有些傲娇,但是对方比汤均益还高半个头。
奚昀点头,没做太多解释。
汤均益轻咳一声,想到奚昀夫郎的相貌叫他魂牵梦绕确实也不无道理。
“奚兄,周遭已无座位,我与鸿之可否在此就坐与你同桌?”
奚昀点点头,拼桌而已当然可以。
齐鸿之撩袍就坐,道:“想不到奚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有家室的人,温香软玉在侧向学之心依旧坚定如初。”
奚昀估摸着这两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,只好说:“我们乡下人嫁娶都比较早,先成家后立业。”
闻言,齐鸿之一顿,他看了眼奚昀惨淡的餐盘,在看看自己的三肉一汤,把其中一份红烧肉放到了他面前。
奚昀:“?”
齐鸿之目光躲闪:“多点了一份,我吃不掉,丢了可惜。”
奚昀轻笑,没有推辞,大方地接过并向他道谢。
两个锦袍公子和一个布衣青年同席用餐,这叫路过的学生都多看了两眼,县学众人有穷有富,穷如奚昀衣食拮据,富如齐鸿之,舅舅是青州富商。所以大家的饭搭子都是找家境相等的人一起,公子哥和公子哥一起走,农门士子和农门士子一起坐。
县令之子和富商外甥,外加一个,呃,季考第一,这样的组合确实引人注意。
奚昀在外奉行食不言寝不语,汤均益和齐鸿之见他虽然吃饭动作快,但并不失态,一口菜一口饭,举止从容,尤其他长得好看更加赏心悦目。
奚昀吃完后率先端起盘子,“我有问题要去问夫子,你们二人慢用,我先走一步。”说完就走了。
汤均益目送他离去,然后转头问齐鸿之:“你觉得他怎么样?”
“心境宽广,不拘小节,不像寻常农门子弟。”齐鸿之眯了眯眼,“是个妙人。”
要是换做其他家境贫寒之人,见着他就低头走掉了,要是看到他递一盘肉过来,只怕会觉得是在羞辱和怜悯,守着自己微不可及的书生自尊宁愿继续啃青菜。
汤均益想到奚昀为维持生计做出的那些举动,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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